第73章 變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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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變化
服務員上菜的動靜，打斷了眾人的交談，也打斷了秦蓁蓁的思緒。秦蓁蓁隱晦地看了廖小月一眼又一眼，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。這都叫什麽事啊！？他們兩個……差別那麽大，到底怎麽看對眼的！？
秦蓁蓁不理解！
等下，招招也只有小學畢業，她也跟哲學系教授搞在了一起！
秦蓁蓁倒吸一口涼氣，所以這是你們姓麥的家族傳統對嗎！？
一道道的招牌菜端上桌，幾個年輕人揮舞著筷子，吃得不亦樂乎。唯有秦蓁蓁沒滋沒味的。好容易吃完，秦蓁蓁心念電轉，故意問道：“小月，你的學習進度怎樣了？”
廖小月乖巧的答：“正跟著老師的計劃走。”
秦蓁蓁接著問：“明年有把握考上嗎？”
廖小月搖了搖頭，高考，千軍萬馬獨木橋。那麽多在全日制高中裏心無旁騖學習的學生，都不敢說自己一定考得上。她僅僅一年沖刺的時間，更沒信心了。
秦蓁蓁也知道高考有多難，越省每年70多萬的考生，沒有幾個是善茬。但想著麥亦芃的態度，她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。不是她老封建，實在是，作為家長，有點接受不能。
好在秦蓁蓁是商場打滾的老手了，她有意隱藏的話，很少有人能看穿她的情緒。她定了定神，慢慢展開了自己的計劃：“現在芃芃基本恢覆健康，不需要人貼身照顧。按我說，小月你應該把註意力集中在學習上，芃芃那點事，讓他自己幹！這世上，可沒幾個比高考更重要的了！”
“阿姨說的有理。”麥亦芃率先表示了讚同，“年後我們搬去翠雲臺，有專門的家政服務。我索性像以前一樣，把做飯搞衛生的事情全交給他們。小月全力沖刺高考，有什麽工作調整，高考之後再說。”
秦蓁蓁：“……”好家夥，比廖小月本人還積極，說你小子沒動點花花腸子，簡直鬼都不信了！
不過秦蓁蓁仍舊裝作什麽都沒發現的樣子，故作積極地加入了關於備考的討論：“你只有一個老師，可能不太行。這樣吧，我去打聽打聽，再給你找個能上門的。面對面教的效果，肯定比網絡教學強。”
廖小月遲疑：“那……會不會太貴了？”
“嗐，小錢，阿姨替你出了！”秦蓁蓁表現的十分豪爽。假如廖小月真能考上不錯的大學，她自不必棒打鴛鴦；而廖小月如果考不上，則會一直被她請的家教牽扯精力。不顯山不露水的，就把兩個孩子隔開了，她也犯不著做惡人。
果然，聽到秦蓁蓁的決定，兩個孩子都露出了感激的神情。秦蓁蓁猜，麥亦芃不是不想直接出手，但得顧忌廖小月的面子。而她作為長輩，且是個特別有錢的長輩，資助年輕人讀書，便不算大事了。大不了，將來廖小月工作了，把錢還給她便是。
秦蓁蓁有點牙疼，怪不得小說裏都寫救命之恩以身相許，這救命之恩的威力是有點大哈。
談起人人都關註的學習和高考，一行人的氣氛登時熱鬧起來。秦蓁蓁開著車，載著一群人往長洲街道派出所殺去。車內你一言我一語的，討論得熱火朝天。
只是不知道羅鈺那個碩大的學渣，是怎麽煞有介事的混進話題中的。
長洲街道的派出所離得不遠，幾人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。秦蓁蓁心裏有盤算，幹脆把麥亦芃三個摁在車上，自己帶著廖小月進了派出所。上次麥亦芃受襲時，秦蓁蓁跟派出所打過好幾次交道。像她這種執掌著一家區域百強企業的董事長，那是能直接與所長談笑風生的。
徑直找到了所長辦公室，讓廖小月把事先準備好的申請材料遞到了案頭。所長一只手夾著煙，一只手快速翻動著戶籍資料。發現廖小月只想改一個字，便連聲道：“小事小事，我們的流程是最多5個工作日。我現在給你錄入系統把流程走起來，明天下午你來辦更名就行了！”
秦蓁蓁連忙道謝，所長笑呵呵的道：“秦董客氣了不是？說起來，這個小姑娘有些眼熟啊，是您……侄女兒？”
嘖，幹警察的眼睛可真利。廖小月上回做過筆錄，能不眼熟嗎？秦蓁蓁笑著打哈哈：“我一個晚輩，家裏封建得很，起了個那樣的名字，小姑娘臉上掛不住嘛！這不，我帶她來改改。以後跟人打交道時方便多了。”
所長收斂了笑，嚴肅的道：“改了好。名字裏帶個那樣的字，不知道的還當家裏人不重視。有些素質低的，就要忍不住欺負人了。”經驗豐富的所長沒直說的是，還有好些渣男，專盯著這些家裏明顯重男輕女的女孩子禍禍。他們處理的家暴案件中，招娣來娣的比例高得驚人！
所以哪怕沒有秦蓁蓁的面子，只要材料沒問題，他都是盡快審核批準的。
材料交齊，秦蓁蓁和所長握了握手，客氣道別。前後不到10分鐘，她們又重新回到了車上。
秦蓁蓁麻利的啟動著車子，對副駕駛上的廖小月道：“等戶籍信息變更、身份證重辦以後，別忘了去房管所更新一下房產證。至於初中畢業證，改不改都不打緊。我給你在私立掛個高中學歷，信息就覆蓋過去了。”
廖小月感動非常：“秦姨，謝謝你。”麥亦芃身邊的每一個人，都太好了！好到她常常陷入恍惚，總以為自己在做夢，而不是站在現實中。
秦蓁蓁笑起來：“不必客氣。這些年我資助過的小姑娘不少，你這點事不過舉手之勞。真要謝我，就好好學習，考個好大學，將來進九歌給我使喚！”
“嗯！嗯！一定！”廖小月忙不疊的點頭，業界有名的九歌啊！她一定拼盡全力，不讓秦蓁蓁失望！
秦蓁蓁吐出了口濁氣，踩上油門，汽車飛速抵達了玉衡小苑。把廖小月等人放下，又一陣風似的朝九歌的方向疾馳而去了。
與秦蓁蓁揮手告別的麥亦芃悠哉悠哉的往小區內走：“以後要管你叫廖月恒了。”
廖小月笑：“你平時又不喊我大名，日常啊，我還叫小月！”算廖家積德，延續了她的名字裏的月字，省卻了她適應新名字的時間。
廖月恒……廖小月默默念著自己的大名，從明天起，她終於可以擡頭挺胸的自我介紹了！
如月之恒，如日之升。如南山之壽……如松柏之茂……
傳說古代書香門第喜歡用《詩經》給女兒起名，等以後她上了大學，跟人說起自己名字的來源時，是不是也能收獲誇讚與艷羨呢？
月恒……月恒……媽媽給她起的名字，真的好美啊！
成功改名的廖小月情緒高漲，做什麽都幹勁十足，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，學習的效率都提升了不少。12月的下旬裏，她一邊兢兢業業的學習，一邊見縫插針的更改著各種資料。而準備動手術的麥亦芃則更忙了，他得盡力把進度往前趕，才不至於在年後落後太多。
但年輕的身體，總是有著無限的潛力。連軸轉的瘋狂忙碌下，她的精神狀態反倒更好了。
以至於蔡立林在樓下撞見背單詞的廖小月時，差點沒認出來！
如今的廖小月變化太大了！往年的冬季，她為了保暖，又不願意浪費錢，總是穿著廉價的棉襖。沒有版型不說，顏色也灰不溜秋的。再配上她那經典的長辮子，見面都不用做介紹，沒人不知道她是鄉下來的土保姆。
可現在呢？整個鳥槍換炮了！
每月6000保底收入的廖小月，再不必戰戰兢兢的一分錢掰成兩瓣花。雖不至於浪費，卻也給自己換上了輕便的羽絨服，裏面穿上德絨的打底衣，便與去年的她截然不同了。
再加上她散開了辮子，把頭發高高梳起馬尾辮，在配上精致簡約的小發圈。此刻漫步在樹影下的她，腰背筆直、身材窈窕，哪還能看出半點鄉土痕跡。
蔡立林呆呆的看著不遠處來回走動、嘴裏念念有詞的廖小月，半晌說不出話來。他知道廖小月長得漂亮，但從未想過，換了造型的她，能如此的光彩照人。
蔡立林忍不住向前兩步，想跟廖小月說說話。卻不想，廖小月的手機響起，她接了個電話，便快速跑開了。
她……也開始用鈴聲了嗎？蔡立林喃喃出聲，隨即，他的臉扭曲了一瞬。那個窮博士，真就值得你為他如此改變嗎？嫉妒充斥著腦海的蔡立林在心中吶喊，他騙你的！他肯定是騙你的！博士補貼那麽少，他跟你在一起，一定是為了你的錢！
然而廖小月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樓道間，從頭到尾，都沒註意到路邊站著的蔡立林。
他們兩人之間，從頭到尾，不過是蔡立林的一廂情願而已。
夜深，麥亦芃拖著沈重的步伐回到家中。早接到梁洪消息的廖小月等在客廳，給他遞上了一杯恰到好處的溫牛奶。麥亦芃抱著牛奶杯，放松地坐在沙發上，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。濃香驅散著身體的疲倦，兩個人不必交談。只是靜靜的坐著，便覺得安寧。
麥亦芃的心裏驀地閃過了一句不知來源的話語。
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……
手指微蜷，牛奶的暖意順著指尖，傳進了心底。麥亦芃濃密的睫毛垂下，悄悄藏起了可能露出破綻的眼眸。
時鐘滴答的輕響，在空間內回蕩，更顯出夜半的寂靜幽寧，與廖小月陪伴的溫暖。麥亦芃呼吸顫了顫，所以……我心底所期待的，竟是……她的告白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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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蓁蓁不理解！
等下，招招也只有小學畢業，她也跟哲學系教授搞在了一起！
秦蓁蓁倒吸一口涼氣，所以這是你們姓麥的家族傳統對嗎！？
一道道的招牌菜端上桌，幾個年輕人揮舞著筷子，吃得不亦樂乎。唯有秦蓁蓁沒滋沒味的。好容易吃完，秦蓁蓁心念電轉，故意問道：“小月，你的學習進度怎樣了？”
廖小月乖巧的答：“正跟著老師的計劃走。”
秦蓁蓁接著問：“明年有把握考上嗎？”
廖小月搖了搖頭，高考，千軍萬馬獨木橋。那麽多在全日制高中裏心無旁騖學習的學生，都不敢說自己一定考得上。她僅僅一年沖刺的時間，更沒信心了。
秦蓁蓁也知道高考有多難，越省每年70多萬的考生，沒有幾個是善茬。但想著麥亦芃的態度，她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。不是她老封建，實在是，作為家長，有點接受不能。
好在秦蓁蓁是商場打滾的老手了，她有意隱藏的話，很少有人能看穿她的情緒。她定了定神，慢慢展開了自己的計劃：“現在芃芃基本恢覆健康，不需要人貼身照顧。按我說，小月你應該把註意力集中在學習上，芃芃那點事，讓他自己幹！這世上，可沒幾個比高考更重要的了！”
“阿姨說的有理。”麥亦芃率先表示了讚同，“年後我們搬去翠雲臺，有專門的家政服務。我索性像以前一樣，把做飯搞衛生的事情全交給他們。小月全力沖刺高考，有什麽工作調整，高考之後再說。”
秦蓁蓁：“……”好家夥，比廖小月本人還積極，說你小子沒動點花花腸子，簡直鬼都不信了！
不過秦蓁蓁仍舊裝作什麽都沒發現的樣子，故作積極地加入了關於備考的討論：“你只有一個老師，可能不太行。這樣吧，我去打聽打聽，再給你找個能上門的。面對面教的效果，肯定比網絡教學強。”
廖小月遲疑：“那……會不會太貴了？”
“嗐，小錢，阿姨替你出了！”秦蓁蓁表現的十分豪爽。假如廖小月真能考上不錯的大學，她自不必棒打鴛鴦；而廖小月如果考不上，則會一直被她請的家教牽扯精力。不顯山不露水的，就把兩個孩子隔開了，她也犯不著做惡人。
果然，聽到秦蓁蓁的決定，兩個孩子都露出了感激的神情。秦蓁蓁猜，麥亦芃不是不想直接出手，但得顧忌廖小月的面子。而她作為長輩，且是個特別有錢的長輩，資助年輕人讀書，便不算大事了。大不了，將來廖小月工作了，把錢還給她便是。
秦蓁蓁有點牙疼，怪不得小說裏都寫救命之恩以身相許，這救命之恩的威力是有點大哈。
談起人人都關註的學習和高考，一行人的氣氛登時熱鬧起來。秦蓁蓁開著車，載著一群人往長洲街道派出所殺去。車內你一言我一語的，討論得熱火朝天。
只是不知道羅鈺那個碩大的學渣，是怎麽煞有介事的混進話題中的。
長洲街道的派出所離得不遠，幾人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。秦蓁蓁心裏有盤算，幹脆把麥亦芃三個摁在車上，自己帶著廖小月進了派出所。上次麥亦芃受襲時，秦蓁蓁跟派出所打過好幾次交道。像她這種執掌著一家區域百強企業的董事長，那是能直接與所長談笑風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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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蓁蓁連忙道謝，所長笑呵呵的道：“秦董客氣了不是？說起來，這個小姑娘有些眼熟啊，是您……侄女兒？”
嘖，幹警察的眼睛可真利。廖小月上回做過筆錄，能不眼熟嗎？秦蓁蓁笑著打哈哈：“我一個晚輩，家裏封建得很，起了個那樣的名字，小姑娘臉上掛不住嘛！這不，我帶她來改改。以後跟人打交道時方便多了。”
所長收斂了笑，嚴肅的道：“改了好。名字裏帶個那樣的字，不知道的還當家裏人不重視。有些素質低的，就要忍不住欺負人了。”經驗豐富的所長沒直說的是，還有好些渣男，專盯著這些家裏明顯重男輕女的女孩子禍禍。他們處理的家暴案件中，招娣來娣的比例高得驚人！
所以哪怕沒有秦蓁蓁的面子，只要材料沒問題，他都是盡快審核批準的。
材料交齊，秦蓁蓁和所長握了握手，客氣道別。前後不到10分鐘，她們又重新回到了車上。
秦蓁蓁麻利的啟動著車子，對副駕駛上的廖小月道：“等戶籍信息變更、身份證重辦以後，別忘了去房管所更新一下房產證。至於初中畢業證，改不改都不打緊。我給你在私立掛個高中學歷，信息就覆蓋過去了。”
廖小月感動非常：“秦姨，謝謝你。”麥亦芃身邊的每一個人，都太好了！好到她常常陷入恍惚，總以為自己在做夢，而不是站在現實中。
秦蓁蓁笑起來：“不必客氣。這些年我資助過的小姑娘不少，你這點事不過舉手之勞。真要謝我，就好好學習，考個好大學，將來進九歌給我使喚！”
“嗯！嗯！一定！”廖小月忙不疊的點頭，業界有名的九歌啊！她一定拼盡全力，不讓秦蓁蓁失望！
秦蓁蓁吐出了口濁氣，踩上油門，汽車飛速抵達了玉衡小苑。把廖小月等人放下，又一陣風似的朝九歌的方向疾馳而去了。
與秦蓁蓁揮手告別的麥亦芃悠哉悠哉的往小區內走：“以後要管你叫廖月恒了。”
廖小月笑：“你平時又不喊我大名，日常啊，我還叫小月！”算廖家積德，延續了她的名字裏的月字，省卻了她適應新名字的時間。
廖月恒……廖小月默默念著自己的大名，從明天起，她終於可以擡頭挺胸的自我介紹了！
如月之恒，如日之升。如南山之壽……如松柏之茂……
傳說古代書香門第喜歡用《詩經》給女兒起名，等以後她上了大學，跟人說起自己名字的來源時，是不是也能收獲誇讚與艷羨呢？
月恒……月恒……媽媽給她起的名字，真的好美啊！
成功改名的廖小月情緒高漲，做什麽都幹勁十足，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，學習的效率都提升了不少。12月的下旬裏，她一邊兢兢業業的學習，一邊見縫插針的更改著各種資料。而準備動手術的麥亦芃則更忙了，他得盡力把進度往前趕，才不至於在年後落後太多。
但年輕的身體，總是有著無限的潛力。連軸轉的瘋狂忙碌下，她的精神狀態反倒更好了。
以至於蔡立林在樓下撞見背單詞的廖小月時，差點沒認出來！
如今的廖小月變化太大了！往年的冬季，她為了保暖，又不願意浪費錢，總是穿著廉價的棉襖。沒有版型不說，顏色也灰不溜秋的。再配上她那經典的長辮子，見面都不用做介紹，沒人不知道她是鄉下來的土保姆。
可現在呢？整個鳥槍換炮了！
每月6000保底收入的廖小月，再不必戰戰兢兢的一分錢掰成兩瓣花。雖不至於浪費，卻也給自己換上了輕便的羽絨服，裏面穿上德絨的打底衣，便與去年的她截然不同了。
再加上她散開了辮子，把頭發高高梳起馬尾辮，在配上精致簡約的小發圈。此刻漫步在樹影下的她，腰背筆直、身材窈窕，哪還能看出半點鄉土痕跡。
蔡立林呆呆的看著不遠處來回走動、嘴裏念念有詞的廖小月，半晌說不出話來。他知道廖小月長得漂亮，但從未想過，換了造型的她，能如此的光彩照人。
蔡立林忍不住向前兩步，想跟廖小月說說話。卻不想，廖小月的手機響起，她接了個電話，便快速跑開了。
她……也開始用鈴聲了嗎？蔡立林喃喃出聲，隨即，他的臉扭曲了一瞬。那個窮博士，真就值得你為他如此改變嗎？嫉妒充斥著腦海的蔡立林在心中吶喊，他騙你的！他肯定是騙你的！博士補貼那麽少，他跟你在一起，一定是為了你的錢！
然而廖小月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樓道間，從頭到尾，都沒註意到路邊站著的蔡立林。
他們兩人之間，從頭到尾，不過是蔡立林的一廂情願而已。
夜深，麥亦芃拖著沈重的步伐回到家中。早接到梁洪消息的廖小月等在客廳，給他遞上了一杯恰到好處的溫牛奶。麥亦芃抱著牛奶杯，放松地坐在沙發上，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。濃香驅散著身體的疲倦，兩個人不必交談。只是靜靜的坐著，便覺得安寧。
麥亦芃的心裏驀地閃過了一句不知來源的話語。
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……
手指微蜷，牛奶的暖意順著指尖，傳進了心底。麥亦芃濃密的睫毛垂下，悄悄藏起了可能露出破綻的眼眸。
時鐘滴答的輕響，在空間內回蕩，更顯出夜半的寂靜幽寧，與廖小月陪伴的溫暖。麥亦芃呼吸顫了顫，所以……我心底所期待的，竟是……她的告白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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